美国驻欧洲联盟大使戈登·桑德兰
美国副总统彭斯(左)和国务卿蓬佩奥
桑德兰在大约6小时的直播听证会上指认,就施压乌克兰调查特朗普政治对手一事,政府多名高级别官员“都在决策圈内”,包括副总统彭斯和国务卿蓬佩奥。
究竟有没有“等价交换”
桑德兰10月的闭门证词与多名证人有出入。他本月初一度在证词公开后更改说法,致使可信度遭遇质疑。桑德兰20日申辩说,他的“记忆不总是完美”,随着多名证人做证,他对事件的回忆逐渐清晰。
美联社报道,桑德兰当天承认,特朗普及其私人律师鲁迪·朱利安尼公开寻求与乌克兰“等价交换”。特朗普打算邀请乌方前往白宫密谈对民主党籍政治对手展开调查。
按照桑德兰的理解,从他与朱利安尼和能源部长里克·佩里、时任乌克兰问题特使库尔特·沃尔克等政府官员合作往来的情形判断,总统确实冻结了对乌近4亿美元军事援助,以换取对方同意调查2020年民主党总统竞选人乔·拜登和他的儿子亨特,进而让特朗普获益。
不过,桑德兰明确指出,特朗普从来没有直接把冻结军事援助与乌方启动调查挂钩。他说,特朗普从未直接告诉他此前被冻结的一笔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与上述要求有关,并在9月一次通话中向他强调“不想从乌克兰获得什么”。路透社报道,特朗普9月9日还告诉桑德兰,对乌方的要求不存在“等价交换”,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理应“做正确的事”。
除桑德兰外,当天就特朗普弹劾调查出席国会公开听证会的还有美国国防部官员劳拉·库珀和国务院官员戴维·黑尔。另有2人将于21日做证。
大家都在“圈内”
桑德兰做证时还拿出电子邮件等新证据,力证自己只是听命行事,在参与由朱利安尼主导的施压乌方行动中,持续向副总统彭斯和国务卿蓬佩奥等更高级别官员报备。
“所有人都在决策圈内,不是什么秘密。”桑德兰说,特朗普5月要求他、佩里和沃尔克与朱利安尼合作。尽管大家都不太情愿,“我们只是发挥作用”。照他们理解,如果拒绝与朱利安尼合作,意味着“丧失巩固美乌关系的一次重要机遇”,“所以我们遵从总统指示”。
桑德兰还说,他7月19日曾向蓬佩奥、白宫办公厅代理主任马尔瓦尼和佩里发送电子邮件,告知乌克兰新总统准备向特朗普保证,将“不遗余力主导一场完全透明的调查”。特朗普与泽连斯基6天后通话。
8月22日,桑德兰曾向蓬佩奥发送电子邮件,说自己正努力让泽连斯基承诺做调查,暗示可用解冻军事援助和安排两国总统会晤来打破“僵局”。
彭斯9月1日会晤泽连斯基以前,桑德兰曾在一次集体会议上告诉副总统:“我担忧延迟援助已与调查关联。”桑德兰说,彭斯当时听到了自己的话,点头但没有回应。涉事军事援助9月11日到位。
彭斯和蓬佩奥助理否认桑德兰上述说法。
蓬佩奥前途或受影响
就桑德兰的证词,共和党人抓住特朗普称不寻求“等价交换”、从未明确告知桑德兰军援关联调查等说法不放,强调这实际是为总统脱罪。
不过,美联社推断,桑德兰的证词“几乎肯定”推动了弹劾调查,同时有助于众议院民主党人单独就总统涉嫌妨碍调查发动弹劾。
路透社则推断,桑德兰证词让蓬佩奥前途更加难料。媒体先前称,蓬佩奥有意明年返回老家堪萨斯州参与国会参议院选举。因拒绝配合弹劾调查及不为做证外交人员辩护,这名国务卿已受到不少内部批评。
两名美国高级官员说,桑德兰的证词让蓬佩奥在国务院内部和国际上都处于更加艰难的境地,这可能会加速他的离职。一名匿名官员说:“他很难摆脱困境。”另一名美国前高级外交官表示:“他在这个位置上待不久了。”
蓬佩奥则一再坚称,只要特朗普“通乌门”还需要他,他就会继续履职。目前尚不清楚上述弹劾调查中的一些证词将如何影响他在堪萨斯州的政治支持。
另外,分管俄罗斯、乌克兰等亚欧地区事务的助理国防部长帮办劳拉·库珀20日晚些时候直接推翻了共和党人先前指认“等价交换”不成立的辩词,即乌方直到获取军事援助前两周才意识到这笔援助一度遭冻结。库珀说,早在7月特朗普与泽连斯基通话当天,乌克兰大使馆已向她的助手询问“美国军事援助怎么了”。
特朗普20日在白宫向媒体复述了一些桑德兰证词中对他有利的内容,还表示自己跟桑德兰交流不多,两人不熟。
据新华社、中国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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