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读者》的故事
2024年04月24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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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洪良

  最早与《读者》(当年的《读者文摘》)结缘,还是1983年7月的一天。那时刚自华东石油学院[今中国石油大学(华东)]毕业即将留校任教的表哥,带着小学毕业的我去了他的大学校园。正值暑假,我第一次见到了大合堂阶梯教室,看到了宽阔的运动场,走进了上下铺的大学生宿舍。这在一个农村孩子的眼里,是一个多么神奇而又多彩的世界啊。在表哥的床头,我第一次看到了《读者文摘》,好几本整齐地排列在小书架上。当时,表哥给我打气说,以后你上了大学也可以多读读《读者文摘》。他说这句话的神情,至今印在我脑海里,恍如昨日,挥之不去。
  后来读初中、高中,参加高考,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看《读者文摘》,偏远的小县城能有几个人自费订阅呢?但是,我一直没有忘记表哥的话,考上大学就能读到《读者文摘》了。
  1989年秋天,我迈进了大学校门。不久就发现图书馆的阅览室有《读者文摘》,眼前一亮,如获至宝!从那以后,掐着时间盘算,新的一期何时上架,争做“第一读者”,甚至因此还和当时的那位图书馆烫发女馆员混熟了。大学四年,记得有几次,发了奖学金或者来了稿费,还“大方”地跑到校门外的小邮局去买《读者文摘》。回到宿舍后,忍不住在同学面前“谝”一下,当同学想借阅时,心里唯恐人家给弄丢了。
  1993年,大学毕业的我来到省城的一所大学工作。领工资了,买一本《读者文摘》自然是“小菜一碟”。到年底,单位统计个人自费订阅报刊时,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订一份《读者文摘》”。至今我印象里最深刻的是,这年10月的一天,办公室那位白头发的经济学教授嘟囔了一句,“《读者文摘》改名《读者》了,知识产权很重要啊”,那神情可深沉了。
  又过了两年多,认识了女友,也就是现在的妻子。谈恋爱之初,一聊得知,她也爱看爱买《读者文摘》,家里已经存了好几十本了。呵呵,都喜爱同一本杂志,缘分啊。当时一起逛街时,街头的报刊亭里,最显眼的地方一定摆着亮丽的《读者》,看见了就买。结婚后,她把几十本《读者文摘》都从娘家带到了我们的小家,成为我们新家小书架上的“贵客”。
  再后来,工作、生子、家长里短,时间匆匆而过。但是,每年下半年订阅报刊时,我和妻子都互相提醒对方,别忘了订《读者》。每每拿到新一期的刊物后,都是先睹为快,有时还就某一篇文章聊聊感受。女儿上幼儿园时,每天晚上的床头故事,我们也从《读者》中挑选。她上小学、中学后,也模仿我们看《读者》,甚至手不释卷,摘抄“好词好句”,吃饭都得叫几回;后来她的语文成绩不错,作文写得有板有眼,这应该有《读者》的功劳吧。
  这么多年来,我养成了两个习惯,其一,打开新一期的《读者》,先看“言论”,总感觉每一条都短小精悍,犀利独到,甚至让人莞尔一笑,回味悠长。其二,坐飞机或高铁出差时,总是习惯往包里装上一两本《读者》,一是图方便轻巧,再就是显得有“文化范儿”,你想,一个安静地坐在那儿看《读者》而不是打游戏玩手机的人,多高雅。
  参加工作30年来,不管我们的住房是一居室还是两居室,到现在的四居室,不管有没有电梯,书橱是大还是小,我们每一次搬家时,总是先把《读者》安顿好,一本也不能少,一排排一列列居于书橱的显眼位置,取放方便,随时可读,汲取养分,形影不离。
  近些年来,还有两件难忘的事。一是2011年的6月下旬我去兰州开会,会间不得脱身,到第三天即将返程,中午12点多的航班。一早我跟同行的人说,我出去办个事。随即打出租车匆忙赶到了位于读者大道568号的《读者》编辑部。在那座向往已久的别致小楼里盘桓好久,看楼道里的宣传图片,听办公室里编辑们的说话声,甚至想敲开总编的门进去聊几句……最后在一楼买了六卷本的一套《1000个故事——<读者>30年最美的风景》,用绳子打捆,坐飞机带回。同事调侃说,在网上买多省事儿。我执拗地说:那不一样,这可是原汁原味。另一件事是,2016年9月我在北京昌平参加全国行业报社社长总编辑培训班,听富康年老总给我们讲课,畅谈《读者》的办刊之路以及转型谋划,真是过瘾解渴!课间休息时的近距离交流,更是幸运至极。
  在我的心目中,《读者》早已不仅仅是一本杂志,更像是一位经年老友,默契知音,不离不弃,厮守为伴。捧读《读者》,让人心静、让人享受、让人思考,而且值得一读再读。尤其是在节假日,在夜雨敲窗、寒雪飘飞的夜晚,香茗氤氲,安静地与《读者》对视晤谈,享受一份惬意的时光!40年弹指一挥间,《读者》以其独特的高雅、清新、隽永品格,伴我走过少年、青年、中年,乃至永远的成长记忆。
  (本文作者为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财经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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