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片 记者 于洋
盛夏来临,在烟台芝罘区黄务街道通世新城小区,两棵葡萄树郁郁葱葱、格外吸人眼球。它不长在路边、也不在花坛里,而攀爬在2楼南窗的防盗网上。据葡萄的种植者王平杰介绍,起初种树就为了遮阳挡热,根本没想吃。如今,葡萄树已经有7年树龄了,今年结果后套了120多个袋,一个袋里一串葡萄,大概能结七八十斤葡萄。
起初种葡萄树
只为了遮阳挡热
王平杰家住2楼,非南北通透的户型,但家里的两面南墙基本被窗户覆盖,一面在客厅,一面在南卧。两面墙外的防盗网上绑满了葡萄藤,从外面看,满窗的葡萄叶,与周围形成鲜明对比,像一幅画挂在楼的外墙上。
“家里虽然不南北通透,但南面的窗户实在太大了,楼间距有30米左右,2楼的采光也非常好,一到夏天晒得不行。”于是,王平杰就想到了种棵葡萄树,起初的目的就为了遮阳挡热。王平杰在热力公司工作,在热传导方面略有研究。“葡萄叶可以将阳光热量阻挡在外面,而用窗帘遮阳的时候,热量就已经进入屋内。”王平杰说,“而且树叶有蒸腾作用,水分的蒸发会使树木周围气温降低。”“大树底下好乘凉”就是这个道理。
那不影响家里白天的采光吗?
从室外看,藤叶确实满满遮住了窗户。但从室内看,叶片之间还是有很大的空隙的,藤蔓下还有几块玻璃没有被遮住,可以透光。王平杰说:“夏天的时候,葡萄叶长出来,遮阳挡热；等到秋后,叶落了,阳光又能正常照进来。”两棵葡萄树在王平杰家里演绎着四季的“功成身退”。
对于葡萄树,小区业委会主任表示从未接到相关投诉,反而很多路过的人经常会指着两棵树,聊上很久。
如今每年葡萄产量七八十斤
葡萄树已经种了7年了,树苗在楼下的花坛里扎根,一路爬上二楼,每棵葡萄树的主干都被分成四条支干横向生长,被整齐地绑在防盗网上。
品种是红富士,而这个“秘密”他在第四年葡萄树结出果实后才知道,“当时在集上买的培育好的树苗,人家告诉我是红提,摘下来给同事们尝,才知道其实是红富士。”
王平杰介绍,自己是黑龙江齐齐哈尔市人,此前并无任何种植经验。“老家那边也不怎么长这种水果,来到烟台后才开始研究的。”王平杰表示,周围有很多烟台当地懂行的朋友,自己一边学一边种。
种葡萄的过程繁琐,从挖穴育苗、水分管理,再到搭架引蔓、整形修剪,每个环节都需要十足的耐心。而且长在楼上操作起来也更为麻烦,但王平杰表示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定时浇水施肥,偶尔沤一些黄豆给树补充营养,从来没打过农药,蚊虫肯定会有,但有纱窗在,基本上没影响。”
今年两棵葡萄树一共套了120多个袋,收成不如往年,以前一棵树就能套100多个。王平杰表示,一年怎么也能产七八十斤葡萄,他很知足了。
“葡萄在9月上旬左右成熟,能陆陆续续吃到十月一。而且把自己亲手种的葡萄送给亲戚朋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说着,王平杰再次感慨道,“当初就为了挡挡阳光,根本就没想到能吃这回事。”
“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只想要“荫”的王平杰意外地实现了葡萄自由。
种葡萄磨炼心性
王平杰是东北人,除敞亮大方的特质外,他更多了一份细腻。他的家里窗明几净,所有陈设都整齐摆放,绿植郁郁葱葱。他指着托起绿植的根雕,骄傲又略带羞涩地笑着说,“这也是我雕刻的,雕的咱烟台的苹果树根。”
不仅如此,茶几上的茶盘、窗台上的大象、还有书柜上的宝葫芦……都是王平杰自己设计雕刻的。
1975年生人的王平杰,如今已经49岁,回忆过往,他说,“小时候家里穷,别的同学放学有钱去游戏厅,我就爱自己研究点啥。日子苦,总要做点什么磨炼自己的意志。”
上学时,他偶尔会用仅有的零花钱去书店买本乐谱,自己学着吹笛子、拉二胡。“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那时候我们只能找书学,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学什么没有找不到的,只要肯学,没有学不会的。”王平杰表示,种葡萄也是如此,想要果实好,就得耐得住性子,好好钻研。这两棵葡萄树,王平杰第4年才舍得让它结果。
不论根雕、学乐器,还是种葡萄,想做好都需要极大的毅力。但相比结果,王平杰更沉浸孕育的过程,谈笑间,他放起了自己录制的《葬花吟》,“平日高兴的时候,拉一段；不高兴的时候,也拉一段。”
四方的客厅,不单是王平杰的家,还是他的艺术田园,音乐响起,他如痴如醉,窗外的葡萄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似正在为他鼓掌。
刻一座根雕、拉一曲好乐、育一串葡萄……四季轮回更替,不变的是王平杰专注的心性,他期待着秋收之际,紫红的果实挂满藤蔓,也享受此刻绿荫下的阵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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