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娣
现代社会中,会有谁能像一个原始人一样生活在丛林之中?会有谁为了避开尘世的喧嚣选择自我的放逐?一百多年前,亨利·戴维·梭罗在瓦尔登湖畔开启了一段桃花源似的隐居生活,两年又两月的生活引发他对人生与自然的许多思考,而这些思想也为更多的世人开启了一次涤荡心灵的自然之旅,留下了一部传世经典《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澄净的湖水荡漾着微波,茂密的森林环绕着湖水,悠然静谧,这里因为有了梭罗的小屋以及他的文字而成为热爱诗与自然的人的精神家园。
毕业于哈佛大学的梭罗可谓是一位学霸,他遇见了他的师兄,一位更大的学霸——爱默生,大名鼎鼎的思想家、诗人,因为写下《论自然》被林肯称为“美国的孔子”。梭罗作为爱默生曾经的助手,我们相信他很难不被爱默生的思想所熏染,开启一种与自然同步的崭新生活方式。
“不累于物,不溺于情”,这是中国传统哲人的处世观念。这种思想也出现在千年之后的新大陆,在梭罗看来,一旦继承了农场、房宅、牲畜和农具,人们就成了土地的奴隶,终日被物质生活所累。于是,他迷恋上了“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的隐居生活,于是,他回归自然,回到自己心底的家。
“牛蛙呜叫,邀来黑夜,夜莺的乐音乘着吹起涟漪的风从湖上传来。摇曳的赤杨和松柏.激起我的情感,使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而如镜的湖面一样,晚风吹起来的微波是谈不上什么风暴的……”在瓦尔登湖畔,那山、那水比那些人那些财富更与他相亲,山川草木均是他的密友。
工业文明对环境和自然的破坏,也让这位与现代生活格格不入的隐士耿耿于怀——森林已被砍伐,怎能希望鸣禽歌唱?就像有人说的,他不是文明的弄潮儿,而是自然之子。从他对湖面光影变化的长篇幅细腻描写中,从他对千百种美妙动人的鸟鸣声的钟情中,从他对冬日雪景的细致观察和无限欣喜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心跟大自然、宇宙是贴得多么近。“春天来了,红松鼠也钻到了我的屋子下面,每次总会结伴而至。我阅读或者写作的时候,它们会钻到我的脚下,怪怪地叫着,哧哧地笑着,像是脚尖蹭转,又似流水潺潺……”
“瓦尔登湖的冰块跟湖水一样,近看泛出绿意,远看则是美丽的蓝色……偶有冰块会从采冰者的雪橇滑落在镇子的街巷,会在那里撂上一个星期,像一块巨大的翡翠,让路人流连驻足。”谁不喜欢这种清澈和纯净呢?如今,美丽的瓦尔登湖已经不再是一个湖泊的名字,而是自然、生命的一个象征,是人们藏在心灵深处的一个自然的家园。想到瓦尔登湖,便会想到美好与浪漫,思考人生的意义,热爱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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