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涵
我真实地感受到纬度带来的差异,这是第一次。说来也怪,这种差异很难用语言描述清楚。无论是气候还是风土人情都让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山东人大跌眼镜。而我的心情好似也随了天气:每时每刻都盼着有风的晴天。即便这样要涂很多防晒,但我依然心甘情愿。
在重庆,难得见到连续几天的晴天。恰逢校庆,天公作美,我也可以有很多天的好心情。我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往外跑,而每次又会不自觉地仰头观望那些远远地挂在歌乐山上的缆车。你绝对想不到,那种在晴日里的蓊蓊郁郁和云雾缭绕搭配在一起,是怎样一种和谐而美妙的景象。
上周在准备学生代表发言的稿子时会刻意寻找秋天的迹象,比如,落叶。即使我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这里是地理课本上学到的亚热带季风气候,但我仍然会执着地找,即便最后的结果是半片落叶也没有。北方人对秋天的执拗也许就在于漫山遍野火红的枫叶、随处可见堆砌的落叶、枯黄的枝叶以及干燥的风和清爽晴朗的天气。我引用了高中语文老师那句“窗外秋景掠过,有落叶,也有硕果”,虽不甚恰当,但仍旧是爱屋及乌的喜欢。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总会有抬头以及环绕四周的动作,我紧紧盯着这里漫山遍野的绿就想起了我最向往的那个城市秋天的红。北京,她的红来自这个城市的四面八方,她红得并不温和,但红得明朗,把“拨开云雾见天日”用在她身上也许并不合适。但我明白,想要天天看到北方的晴天,当要在南方潮湿的季节里卧薪尝胆。
南北差异并没有给我带来困扰和想家的感觉。许是因为并没有得到多少知识和成长,不好意思回家吧。
在现当代文学课上,老师给我们分享了余华先生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及王安忆先生的《妙妙》。两篇文章的风格都是我心头所爱。特别是王安忆先生的《妙妙》与《长恨歌》简直如出一辙,妙妙既是王琦瑶又是她自己,当然也是千千万万个在社会角落中又渴望都市新生活的女孩。
不过,她们不是我。我这句话是斩钉截铁的。无论是妙妙还是王琦瑶都被传统观念禁锢着,却又绞尽脑汁地冲破。她们认为找到有妇之夫是冲破传统,殊不知,这更是愚蠢的行为。也许您会认为我是站在高台上故作指点众生的姿态。的确,她们越是想尽办法地依赖男人就越是被传统观念紧紧锁住。现代女性想要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变成自我,是需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和魄力,需要自我成长,自我救赎。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自我献祭,这不是独立特行,而是大愚蠢,大低俗。
当我看着脚下的青石板缝里沥出的青苔时,我明白,无论是潮湿的青石板还是自我献祭的妙妙都永远停留在那里看不到晴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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