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效力于鲁能的10号球员米利安。IC photo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见习记者 季禹
悲剧发生
前鲁能外援自杀
“我不想再忍受了!”留下这样一句话后,米利安扣下扳机,在其女友的公寓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据米利安的女友伊凡娜透露,米利安将他母亲的枪装在了一个背包里,并带到了她的公寓。罹患抑郁症,是他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的重要原因。
伊凡娜回忆道,自杀前一天米利安多喝了一点酒,“我已经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立刻让他平静下来,并把他拖到床上睡觉。当我们醒来的时候,他又开始喝酒了。”伊凡娜哭诉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对未来充满理想。但是有些问题他无法处理,有时候喜欢喝酒,我认为他除了患有抑郁症外,性格方面的问题可能也是(导致自杀的)原因之一。”
2008年夏季,米利安赛季中途转会至山东鲁能。在下半程出场的17局比赛中,他共计打进8球,并帮助鲁能夺得了中超冠军。2012年,他再度回到中国加盟江苏舜天,出场5次打进1球。离开中超后,米利安又效力多支球队。2017年,米利安选择了退役。十几年的职业生涯中,他的队友及朋友均没能发现他有任何心理异常。
“他总是面带微笑,他有一颗善良的心,总是乐于助人。我记得有次我们的工资拖欠了,他私下掏腰包为我们提供帮助。”他的朋友、红星球员潘科夫这样表示。塞尔维亚名宿久基奇同样认为他是个积极的人:“我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米利安是一个很开朗、很积极的家伙,这就是我为什么猜不出是什么导致他出现这样的悲剧。”
无独有偶
受困扰球员不在少数
与普通伤病不同的是,心理疾病往往难以被外人察觉。在足球世界里,这些心理疾病就如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一般,随时准备侵蚀球员的生命。米利安并非首位受害者,可以预见的是,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位。
上世纪就有球员因心理疾病自杀的报道。1957年,前苏格兰前锋休吉·加拉切尔自杀；1982年,英格兰队戴维·克莱门特自杀；1992年,前曼城球星、斯皮德的老乡阿兰·戴维斯自杀身亡；1998年,前英格兰U21队球星贾斯丁·法沙努悬梁自尽……
时间来到二十一世纪,关于球员心理疾病的报道越来越详细。在更为详尽的描述中,那些与病魔斗争成功的案例令人为之振奋,而那些被疾病侵蚀的球员更加让人叹息。
“犯一次错,接下来整个星期你的那一次错误都会被人们谈论,让你快要疯了。”在外界施予的重重压力下,布冯不幸地患上过抑郁症。在被疾病折磨的那些日子里,他甚至不敢踏入球场,一上草坪腿就开始发抖。幸运的是,在积极寻求心理医生和家人的陪伴下,布冯最终还是走出了黑暗,成为球迷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门神。
同为门将,罗伯特·恩克则没有那么幸运。2009年,这名德国足球队门将选择了卧轨自杀。在遗书中,恩克表示自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背负着极大的负担,加上前段时间的伤病,让他丧失了最终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必须重视
不少球员有心理问题
安德烈斯·比尔曼、斯皮德、佩索托、列侬……因心理疾病自杀或产生过自杀想法的球星绝不在少数。此前国际职业足球运动员联合会发布的一份研究结果显示,超过三分之一的现役或者前职业足球运动员患有心理方面的疾病,这个比例远超普通人群。更为恐怖的是,无论医生还是患者本人都很难发现心理问题。在很多情况下,患者只是莫名感到心情低落。这也给心理疾病的发现与治疗带来了难度。
比起普通人,罹患心理疾病的足球运动员所面临的情况更加复杂。封闭的训练环境、紧张的比赛状态以及球迷的过高期望,都有可能成为心理疾病的诱因。此外,不少球员从小被教育不能哭、要勇敢,尤其是作为球迷心目中的大英雄,球员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存在心理问题,这对问题的解决来说更为不利。
在当前环境下,球员的心理健康问题尤为需要被关注。今年4月,国际职业足球运动员联合会发出警告,称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不确定性,将危及球员心理健康。据此前报道,数名苏格兰球员在疫情期间产生过自杀的想法。疫情加剧了球员的心理负担,如何调节球员心理状态,成为各大联赛开赛之前必须考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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