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亚当斯
约翰·昆西·亚当斯
安德鲁·约翰逊
在美国宪法中,对总统就职的程序本来没有详细规定,只是要求总统在进入总统办公室执政前,必须进行宣誓。1797年3月,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宣誓就职时,开国总统乔治·华盛顿出于礼貌以及与这位老部下的友谊,参加了他的就职典礼。自此,卸任总统出席继任者的就职典礼就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但这个规矩很快就被约翰·亚当斯打破。约翰·亚当斯在美国政坛被认为是保守主义的代表人物,其政治观点与另一位美国开国元勋托马斯·杰斐逊针锋相对。华盛顿卸任后,约翰·亚当斯与托马斯·杰斐逊的矛盾很快激化,变得不可调和,最终反目成仇。
在1800年的总统选举中,托马斯·杰斐逊纠集反对者将谋求连任的约翰·亚当斯赶下台,后者一怒之下拒绝参加托马斯·杰斐逊1801年3月的就职典礼,开创了与乔治·华盛顿“先贤垂范”截然相反的套路。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类似的一幕又被约翰·亚当斯的儿子约翰·昆西·亚当斯复制了一次。约翰·昆西·亚当斯当时面临的情况与其父十分相似。1825年,他就任美国第6任总统,这位野心勃勃的保守派政治家也试图大展拳脚,但他的4年任期内一直遭到政敌安德鲁·杰克逊的批评和强力掣肘。安德鲁·杰克逊是民主党的创建者之一,也被认为是美国第二党系的开创者。在1828年的总统选举中,约翰·昆西·亚当斯不敌安德鲁·杰克逊。
由于1828年总统选举期间的斗争空前激烈,美国总统选举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双方候选人相互谩骂攻击的场面,彼此都彻底撕破了脸。因此,约翰·昆西·亚当斯最终拒绝出席安德鲁·杰克逊1829年3月的就职典礼。
美国历史上第三位拒绝参加继任者就职典礼的卸任总统是安德鲁·约翰逊。此人在美国历任总统中不算出名,但他的前任是大名鼎鼎的亚伯拉罕·林肯,后者是美国首位共和党籍总统。1864年,刚刚打赢南北战争的亚伯拉罕·林肯成功连任,选择安德鲁·约翰逊作为副总统,后者那一年刚从民主党转投共和党怀抱。1865年,亚伯拉罕·林肯总统遭暗杀去世,安德鲁·约翰逊继而就任美国第17任总统。
安德鲁·约翰逊上任后对南方采取妥协政策,招致大部分共和党人不满。最终,在1868年总统选举中,原本会支持安德鲁·约翰逊连任的共和党人,转而推选内战英雄尤里西斯·格兰特,后者最终当选总统。安德鲁·约翰逊与尤里西斯·格兰特向来政见不一,两人关系也不好,遭遇这次“逼宫”之后,安德鲁·约翰逊直接拒绝参加尤里西斯·格兰特1869年3月的就职典礼。
回顾美国这三次卸任总统缺席继任者就职典礼的案例,不难发现:约翰·亚当斯与托马斯·杰斐逊反目成仇,开启了美国“第一党系”的争斗；约翰·昆西·亚当斯与安德鲁·杰克逊的龃龉中,诞生了美国民主党的雏形；安德鲁·约翰逊与尤里西斯格兰特的“政变”戏码之后,美国共和党迎来第一个连续执政时期。美国党派政治力量发生巨大变动时,原有的政治平衡和政治默契就会被打破,卸任者与继任者翻脸的事情随之发生。
安德鲁·约翰逊之后至今,150年间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从本质上讲,这缘于美国牢固的民主、共和两党制打底。然而,如今特朗普与拜登闹得不可开交,卸任者缺席继任者就职典礼再次上演,这是否意味着美国的政治版图又将发生一次大的变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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