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暮歌》
夏龙河 著
中国文史出版社
夏龙河的长篇小说“大秦谍局”第二部《齐之暮歌》是一部描写战国末期齐国朝野生活状态的长篇小说。作者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探幽索微,对历史中一些模糊不清的事件进行了多方求证和梳理,在作品中生动还原呈现的历史细节,让人击节赞叹。
小说还描写了终生不肯为官的齐国名士鲁仲连、死不旋踵的墨家弟子,他们在战国末期四处奔波拼杀,虽然最后无法阻止齐国的灭亡,却荡气回肠,展现了一曲末日悲歌,让人警醒,掩卷长叹。
齐国是秦统一六国之战中最后一个灭亡的国家,因此齐国的灭亡不但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标志性事件,更是秦国完成统一大业的最后一战,同时也标志着一个百家争鸣时代的终结。
齐桓公时期,由国库出资,创办了世界上第一所官办学府——稷下学宫。凡到稷下学宫的文人学者,无论其学术派别、思想观点以及国别、年龄、身份,皆可济济一堂,高谈阔论。更为可贵的是,当时齐国统治者采取了十分优礼的态度,封了不少著名学者为“上大夫”,并“受上大夫之禄”,即拥有相应的爵位和俸养,允许他们“不治而议论”“不任职而论国事”。因此,稷下学宫具有学术和政治的双重性质。这些学者们互相争辩、诘难、吸收,使得齐国成为真正体现战国“百家争鸣”的典型。
但是,在以军功立国的战国末期,齐国却在君王后的把持下,自废武功,不修兵戈,并一手废除了与诸国合纵抗秦的生存策略,最终被秦所灭。齐国纳入秦的版图,秦将齐国原属地改名为齐郡。自此,传世八百多年,曾经是战国时最富裕、最强大的国家,拥有世界上第一所官办高等学府的齐国烟消云散,走下了历史的舞台。
《齐之暮歌》在引用所能查到的历史资料的基础上,进行合理的想象,又糅合了当地的一些传说故事,最大程度地还原这段风起云涌又诡谲险恶的历史故事。
故事中的其他人物譬如齐国名士鲁仲连、墨家巨子、宰相周子等主要人物,在历史上都确有其人。苦劝齐王田建不可降秦的即墨大夫,在历史上也有记载,本书将即墨大夫的故事进行了合理的延伸。齐东地曾经有个豨养泽,豨养泽水面浩瀚,但是因为注入的河流太多,雨季经常闹水灾,传说有个“齐大夫”,带领当地百姓,开山凿河,将豨养泽的水引入大海,解决了困扰当地百姓数千年的水患问题,这段劈山开凿出来的河,被命名为“齐大夫河”,山上还曾经有齐大夫庙。“齐大夫”开山凿河的故事在莱阳人人皆知,但是这个“齐大夫”究竟是何人,一直没有确切的说法,作者经过查阅资料推测,这个“齐大夫”极有可能就是刚正不阿的即墨大夫。齐国时期,莱阳之地隶属即墨郡,开山凿河,只能是即墨大夫所为。
当然,《齐之暮歌》不光有国王大臣、将军名士,还有普通的老百姓。田齐代姜后,齐康公被放逐到一处海岛上,他的后人以吕为姓,在当地繁衍生息。在书中,作者虚构了齐康公的吕姓后人,参与到援鲁抗楚和抗击秦国侵略的战争中。这些人的远祖姜子牙是大齐的缔造者,他们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与侵略者浴血奋战,有着不同寻常的思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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