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李康宁
青史为镜,映照岁月峥嵘；墨迹成章,记录誓言无声。近日,一部饱含家国情怀,讴歌奋斗精神的长篇报告文学《看云起——中国“菜篮子”的共富样本》,引发业界关注。这部作品由寿光作协主席李桂华根据多年来亲身经历的采访和观察写就,全景展现了寿光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历程。在作者的笔下,通过对寿光这个中国“菜篮子”的样本解析,一部中国农民的奋斗史、中国乡村的改革发展史徐徐展开。
7月8日,《看云起——中国“菜篮子”的共富样本》作品研讨会在济南举行。来自中国作协、山东作协、高校的专业作家及评论家汇聚一堂,对这本书提出了中肯的意见。与会专家认为,作者以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深厚的为民情怀和人文素养,践行“到人民中去”的优良传统,深入田间地头,躬身火热生活,用一手采访素材和扎实写作功夫,为读者呈现了一个从“区域致富”到“致富全国”的乡村振兴典型案例。在新时代乡村振兴国家战略推进之时,更具有强烈的现实价值和样本意义。这本书,是一部写给时代、写给农民的诚意之作,是一部沾着泥土、带着露珠的匠心之作,是“一部关于中国乡村的山河册页、大地之书和乡土列传”。
寿光,是“文圣”仓颉、“盐圣”夙沙氏、“农圣”贾思勰的故里。其中“农圣”贾思勰在1400多年前所写的世界农学巨著《齐民要术》,为寿光留下了源远流长的农业文明基因,留下了“食为政首,要在安民,富而教之”的农业思想。然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寿光却常常笼罩在一种饥馑贫困引发的不安中,人口持续外流。
“饥饿就像迎面而来的夜色,塞满了他瘦小的身体。”在本书的开头,李桂华描摹了16岁的王伯祥推着木架子车,赶路几十里收割黄须菜果腹的情景。困顿未能消磨掉大家的意志,反而激起了求变图强的内生动力。寿光农民抓住了改革开放的契机,敢为人先抢抓机遇,通过对土地、良种以及种植技术的不断优化,重新激发了农业各生产要素的“活性”,实现了蔬菜种植业的颠覆性革命。
同时,他们开拓市场、打造品牌、振兴教育,锻造出寿光特有的工农互哺特色、城乡一体经验、乡村治理样板、全国致富思维等一系列实践真知,形成了内涵丰富的“寿光模式”。李桂华这本书的价值,就是集中展示“寿光模式”的精神内核和经典要义,为全国更多县域乡村提供借鉴。这本书,也为读者绘就了王伯祥、王乐义等一批改革先锋者的鲜活形象。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著名作家梁鸿鹰认为,《看云起》为我们建构起了一种寿光与中国农业文明史之间的深刻关系。作品以历史和文化为底色,从寿光蔬菜的前世今生,从王伯祥瞄准寿光传统寻找突围之路着笔,描写寿光走上绿色赢天下的发展历程。从书中读出了寿光人的坚韧执着,也给我们提供了诸多启示。
同样写过十八洞村脱贫攻坚的故事,中国作协创联部主任,著名作家彭学明谈起题材相近的《看云起》时,认为这是一部非常清新、清爽、清朗的作品,读后有清风扑面的感觉。“作品深刻表达了一群寿光农民的命脉,是怎么样融入国家、民族的命脉的,我也看到了这一块寿光土地的气息,是怎么样接通人类命运的气息的。从作品中看到了农民对土地的情义,看到了干部对百姓的情义,看到了绿叶对根的情义。”同时,彭学明也指出了作品一些有待提升之处,比如在艺术表达技巧方面,以及在细节力度和场景映照、人物刻画等方面,还要继续下功夫。
山东省作协主席,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黄发有认为,作家向记忆中的乡村深情回望,写出了寿光乡村振兴的辉煌历程。同时作者在作品中没有一味抒情,而是进行理性的思考和前瞻性分析,让读者看清了寿光的来路和前程。“以《看云起》作为一个引子,我也向山东的基层作者致敬,李桂华通过自己的创作经历,树立了一个基层作者的创作样板。”
山东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丛新强表示,在阅读过程中感到这部作品具有明显的周立波作品《山乡巨变》的味道,可以说是一部新时代的“山乡巨变史”。从寿光蔬菜产业切入,折射的却是寿光经济社会发展的整体,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的一个缩影。总体来说,这部作品在一定程度上解答了中国式农业现代化发展的相关问题,同步提炼出“寿光模式”的重要命题,具有超越性意义和普遍性价值。
山东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杨守森,报告文学作家、鲁迅文学奖得主徐锦庚等专家,对于书中的很多细节描写深有感触。比如寿光人突破“小农意识”,全国推介大棚种植技术的担当；比如王伯祥重奖功臣韩永山,展现人才重要性的果断。正是这些涓涓细流,一点一滴地构成了“寿光精神”。
作者李桂华介绍,本书是她书写的关于家乡寿光的第二部长篇报告文学。2018年,李桂华创作的关于国产蔬菜种子研发的长篇报告文学《种·梦》,曾获第五届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看云起——中国“菜篮子”的共富样本》也入选山东省作家协会定点深入生活项目,并于2022年8月入选山东省“十四五”重点文艺创作项目。
“绿色是希望,是和谐,正如这片土地的精神特质。这些精神符号,就像路标,吸引着我,也指引着我不知疲倦地行走,充满喜乐的追寻。”她表示,未来将继续立足家乡发展变化,深挖这块热土的鲜活素材。通过文学之力,让更多更好的寿光故事走进时代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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