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间——诗人赫赫扬扬和他的《性情集》
2020年08月28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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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诗人都是生活在人间的人,人间永远是诗人灵感的源泉。”
  “真正的诗人一定是对众生充满爱和悲悯的人。”
  茶雾灯影中,赫赫扬扬就他诗中那柔柔糯糯的爱,向记者作出了别样的解析和重构。
  褒也罢贬也罢,那都是诗人爱人间的体现,诗人首先是人间的人,而不是云头的神仙,爱人间,是诗人永恒的乡愁。真正的诗人,一定是对众生充满爱和悲悯的人,因为人间首先是人的人间,爱人间,首先是爱人。即便是爱具体的人不容易,作为群体的人类,还是值得好好去爱的。毕竟,人类是造物的杰作。《性情集》里的爱,更多的是披上了爱情的外衣。
  “别来谢客说病酒,明月无言对芳舟。春雨情深添燕泥,秋风愁重压潮头。杜宇当日催君归,鹧鸪今夜劝人留。心事且付荷灯去,星星点点过秀楼。”(摘自《性情集》,无题)
  放眼世界,孤独和寂寞是物质社会的共有特点,冷漠成为物质积累的孪生兄弟。可冷漠掩盖不了人内心对爱的渴望,爱是人类永恒的课题,更是诗之永恒主题。
  “曾说呵护到永远,童心哪知世事艰。村前河畔草青青,屋后山头天蓝蓝。白墙黑瓦大宅门,红鞋绿裤小秋千。春残桑葚紫如旧,只是黄莺已杳然。”(摘自《性情集》,无题)
  真正的诗人也一定是对世间万物充满爱和悲悯的人,因为人间不仅仅是人的人间,也是万物的人间。即便某个节点你对人心失去了信心,你还可以爱万物,比如说,可以给月亮写一写情书:“独倚危阑,秋来何夕到前村。日日雨中黄昏。待留千转柔肠,梦里话温存。常忆花开时,联袂探春。世事纷纷。相知者、吾与君。人间灯火,难照桂畔仙云。却将尺素,裹寸心、一并付天孙。过河处、寄予冰轮。”(赫赫扬扬近作《婆罗门引》《与月书》,未收入《性情集》)
  比如说,和莲花谈一场恋爱:“寥落星空,黯淡烟波,孤帆依旧萍踪。蒹葭深处,蛙声又匆匆。但得香润寸心,尽平生、勿问西东。君俊雅,云台琴歇,仙雾更重重。前尘恨懵懂,营营蹉跎,耽延相从。天有情,梦中教睹清容。从此功名碎事,作绝唱、都付寒蛩。佳期至,芳魂路近,晓风送远《满庭芳》《与莲书》,未收入《性情集》)
  作为诗人,是相信有真爱的,不管是广义的爱还是狭义的爱,否则没法写诗。赫赫扬扬讴歌爱,实质是崇尚对真善美的追求。
  “戏言来世续前盟,人海转身又一生。春送缠绵江南雨,秋迎呜咽漠北风。残阳远山双碟路,断鸿寒江孤蓬灯。纵使红尘无觅处,奈何桥上待相逢。”(摘自《性情集》,无题)
  苦难和磨难中的爱更深情、更真挚,也更值得褒奖。用诗演绎这种爱,就是给苦难和磨难中的人们重建不舍的希望。
  “夜梦阑珊闻孤鸿,忆人总在行旅中。一江喧嚣绕画舫,半轮寂寞挂长空。世事竟负少年约,夙愿或待老来从。只是秋风渐无力,相思成霜连天穹。(赫赫扬扬作于2009年,未收入《性情集》)”
  诗中的爱是单向的,单向的爱更纯粹更无私,所以也更高尚更动人,只有立场,无论是非,不讲对错。诗中的爱和现实中的爱不同,诗中的爱不强调相向而行,更强调奉献,只讲付出,不问回报。赫赫扬扬用诗净化爱,赫赫扬扬诗里的爱既不自私更不贪婪。
  “邻家小妹为花狂,遍植芳菲满庭堂。顶雨曾赠两株绿,踏雪单送一枝香。赧颜并桃说己媚,新裙试菊问谁黄。当时未解其中意,如今世事已茫茫。”(摘自《性情集》,无题)
  诗关注的是爱的机缘而非爱的道理,真爱是没有道理的,爱是机缘巧合的产物,诗会让人树立起爱的信心。
  诗中的爱是纯粹的,而现实中促使爱成功的条件却很不纯粹。爱的成功率和爱的纯度并不是正比例关系。伤感的爱更常态,爱的伤感成就了诗的凄美。
  “雨夜无伴自观海,天外波涛动地来。梦中鹊桥因情建,心底离恨为痴埋。归帆不现伤怀岸,航灯空立断肠台。清月破云三更后,荼蘼架前待花开。”
  伤心总是难免的,诗里诗外都是如此,赫赫扬扬用诗治愈人间爱的伤痕。现实中爱的残缺,在诗里会得到解构和重塑。赫赫扬扬的诗更珍视那些未被成就的爱,所以有很强的治愈性。
  赫赫扬扬用诗加持爱的力量,让爱跨越一切世俗的鸿沟,给爱以正义的视角,给爱提供参天的养分。赫赫扬扬强调,爱需要诗,诗更需要爱。
  赫赫扬扬用诗赞美爱,因为爱是人间的希望,爱能消除人们对人生及未来的恐惧和不安。只有爱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仇恨只会让人类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赞美爱就是爱人间。
  “因为爱,我对这人间投以沧桑而又执拗的眼神。”赫赫扬扬如是说。
                (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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