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兵(右)在工作中。 受访者供图
文/片 记者 史安琪 通讯员 石晓峰
参与的首起案件
涉案资金20.6亿元
“杨兵最开始在曲堤派出所工作,2018年才来到经侦大队。五年里,他参与破获了涉及职务侵占、挪用资金、合同诈骗、传销等多起经济犯罪案件,真的很厉害。”济南市济阳区公安分局经侦大队同事对杨兵连连称赞。
记者来到杨兵办公室时,他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很是认真。“我正在梳理一个涉及职务侵占、挪用资金的案子,涉及约七八十万元资金。”杨兵解释,对于他来说,动手写比用电脑记更容易记住,思路也更清晰。而这样的记录本,在杨兵当警察的十一年间,已经积累了三四十本。“有时候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三头六臂,因为每天不止办理一个案件,多数是多起案件同步进行,记录本算是我的独特‘法器’。”杨兵调侃说。
杨兵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记录本给记者看,崭新的外皮内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当杨兵翻到第一本记录本时,他看到了当时参与的首起经侦案件。跟着文字,回忆来到2018年。这是一个传销案件,对杨兵来说意义重大。“这不只是我参与的首起经侦案件,也是我参与破获的比较大的案件。”杨兵说,这便是在整个山东省都比较轰动的“3·16”传销案件。该案件在2018年立案,共涉及各级代理及会员39万多个,涉案资金20.6亿多元。
目不转睛盯梢嫌犯
汽车里窝了一夜
“传销案件是涉众型犯罪,相对来说需要的证据比较多,围绕一个犯罪嫌疑人最少要进行30个人的调查,时间紧任务重。”杨兵介绍说,收网时需保证多地集中行动,防止其他犯罪嫌疑人闻风逃跑。
杨兵所在的小组,抓的正是犯罪集团的“一号人物”,也就是主犯孙某。“犯罪嫌疑人确实有一些反侦察意识,他从河南跑到北京,在他北京的家住了一晚,就又从北京回到了河南。”杨兵回忆说,当时他们小组只有两个人,孙某开车他们就得开车,孙某坐车他们就得坐车,全程紧盯。“当时我和搭档平均一人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还得保证不能跟丢。孙某手里有很多重要的信息,不能让他毁掉,所以整个过程是一种体力加精神上的两种压力。”杨兵表示。
“盯梢不能正冲着他的小区门,我们当时把车停在离小区门百十米的路边。”杨兵称,从晚上10点到次日凌晨4点,不敢喝水,不敢睡觉,不敢挪一步,非常担心一眼看不见犯罪嫌疑人就跑了。“我们的车牌号是济南的,在北京小区门口停着外地牌子的车,很容易引起嫌疑人的怀疑。”
就这样,杨兵和搭档在狭小的汽车里窝了一夜,直到凌晨五六点,平静被打破。
“嫌疑人突然找不到了!我得到指挥部这个消息后,心立马皱在了一起,感觉很无助。”杨兵后怕地说。“是不是跑了?”“怎么可能会跑?”一连串的问题轰地一下涌入杨兵的脑海。他确定自己没有放过孙某的一举一动,不一会经过同事调查发现,孙某还在家里。“听到同事的调查结果,我的心才放下来。”
为确定精准金额
连续看数据20天
杨兵透露,对于经济犯罪来说,抓到人这个案件才刚刚开始。“现在以审判为中心,要求证据充分,可又有时间上的限制。”杨兵说,抓到人后需要调查他们的资金,包括银行账户、理财、车辆……也会针对犯罪嫌疑人及其亲属的账户进行梳理,如果发现有转移资金的情况,就得查找资金最终去了哪,时间紧任务重。
在交流中,杨兵一直说话不急不躁,他表示这其实与经侦工作密切相关。“平时的工作大多比较繁琐,需要我们细致、谨慎,不能着急。”杨兵说,前不久一个代收话费的案子,他和同事看数据看了20天,只为确定最终最准确的涉案金额。
“这个案件涉案三十几万,当时报案人提供了两年零一个月的数据,我们几个人需要看几十万条。但每天不止做这一个工作,其他的工作也要开展,就连续看了20天。”杨兵称,“5万和6万虽然只差1万,但是放到犯罪嫌疑人身上,就需要最准确的数据,因为不同的数目对犯罪嫌疑人的刑期上会有一定的影响。”
这种长时间高度集中而又枯燥的工作,杨兵早已习以为常。“对于经侦来说,或许不像刑侦那样耗费体力,而更多的是费脑力,这就需要我不断地给脑袋充电。”杨兵表示,平时他会学习法律、财务等课程,争取让自己成为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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