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立林 李文文
冉求,字子有,亦称冉有,少孔子29岁,春秋末年鲁国人。冉求多才多艺,性格谦逊,长于政事,孔子称赞其才可于“千户大邑、百乘兵马之家”胜任总管职务,又称“求也艺”,认为冉求“宜为国老”。
多才多艺可谓是冉求最突出的特点,得到了孔子的多次肯定。在《论语·宪问》篇,子路向孔子请教如何算是成人,夫子指出:“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要知道,在孔子提到的臧武仲、孟公绰、卞庄子、冉求这四人中,前三位都是鲁国的前贤,具有智慧、知足、勇敢的美德,冉求作为后辈,以“艺”与这三位前辈并列,可见孔子对于冉求的“艺”有多么地肯定与赞赏了。
冉求的“艺”集中呈现在其优卓的从政能力,在孔门政事科,冉求与季路并列。季康子曾向孔子咨询,“求也,可使从政也与?”孔子回答:“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论语·雍也》)孔子认为冉求多才多艺,这完全可以成为其从政的条件。孔子评价冉求:“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论语·公冶长》)孔子没有直接以仁德之境嘉许冉求,但是认为他完全可以做“千室之邑,百乘之家”的总管,具备为政才能。《论语·子路》中记载:“子适卫,冉有仆。”孔子到卫国去,冉求为其赶车,孔子告诉冉求治国安邦的三步曲。首先,“庶矣哉”,使人口多起来；第二,“富之”,提升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让大家富起来；再接下来,“教之”,教化人民,修养人心。这是孔子传承王道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国家富强的必备条件。可见,冉求跟随孔子,在侍奉左右中,学到了很多为政的良策,是其所以“艺”的重要原因。后来,孔子称赞冉求“宜为国老”,可见冉求的为政境界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冉求的一生,除了跟随孔子外,就是在鲁国“为季氏宰”。作为季氏的大总管,冉求尽职尽责,帮助季氏改革田赋制度,积累财富；也带兵打仗,立下赫赫战功。据《左传·哀公十一年》记载,哀公十一年春天,齐国因为鄎地的缘故,派遣国书、高无丕领兵攻打鲁国。在齐军大敌压境之际,三桓各怀异心,不打算出兵,而冉求则力主出兵抗击。在冉求的劝说下,季氏决定应战齐国。鲁、齐两军在交战之时,冉求英勇奋战,用戈作为武器,率领左军攻入齐国军阵之中,齐军乱了阵脚,不能抵御,溃败而逃,鲁军大获全胜。冉求率军取得胜利后,季孙对冉求佩服有加,他没有想到,冉求不但具有治理田赋方面的才能,还可以率兵打仗,能力不凡。面对季康子的由衷赞叹,冉求则谦虚地说,作战的道理是从孔子那里学到的。
据《孔子家语·儒行解》篇记载,正是经过冉求的努力,孔子在周游列国14年后,得以体面地返回鲁国。而冉求作为孔子“政事”科的高足,以其卓越的治世之才践履着孔子思想,在孔门发挥着自己的独特作用,影响深远。
记者 易雪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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